何猷君冲击IPO,中国电竞第一股不靠思聪靠嘉尔 从融资烧钱到商业落地:中国AI大模型步入实战期
何猷君冲击IPO,中国电竞第一股不靠思聪靠嘉尔 从融资烧钱到商业落地:中国AI大模型步入实战期,
何猷君冲击IPO,中国电竞第一股不靠思聪靠嘉尔
文|娱乐资本论 张逸虹
对中国电竞行业熟悉的,应该都知道“北有王思聪、南有何猷君”这句话,靠着“强势进入,整合电竞”的豪言壮语,王思聪于2011年带着老爸给的5个亿高调进军电竞行业,从组建IG俱乐部到成立ACE联盟,从香蕉游戏到熊猫TV,再到投资整个产业链,娱乐圈的“纪委书记”在这里变成“王校长”。
但随着市场变化、电竞退潮,王校长带着1.5亿欠款饮恨退出电竞圈,靠着2023年年入6亿人民币的收入,“中国电竞第一股”这个桂冠近日反而被他的好友何猷君拿下。
作为赌王之子,何猷君的成长轨迹、创业历程、恋爱婚姻都一直受到各界关注。然而,娱乐资本论更想讨论的是,为什么王思聪没有做到的事情,何猷君做到了?王嘉尔作为该公司艺人和小股东,对公司业务帮助到底大不大?回到公司本身,星竞威武作为一家拟上市企业,其吸引力又有多大?
01 稀缺的电竞股:为什么是电竞行业?
对于全世界而言,电竞都是一个非常年轻的行业。而在中国,人们对于电竞的认知还要更加落后一点:说到电竞行业,“何猷君+电竞”仍让人非常容易联想到此前的“王思聪+电竞”,更何况,两人同为澳门电子竞技总会的(荣誉)会长。
回首中国的电竞史,“富二代们”是绕不开去的一环。从2011年王思聪再微博上宣布“强势进入,整合电竞”开始,来自“富二代们”的第一批资本使得中国的电竞行业正式从“地下”走向“地上”,一步步走向正规化。2012年,电竞产业商业模式完成“闭环”——电竞直播出现了。
从“网瘾少年”到“富二代游戏”,直到2021年11月7日凌晨的英雄联盟2021全球总决赛(S11)中EDG以3:2战胜卫冕冠军DK战队,有3.5亿人在B站观看,超7.1亿人阅读微博话题“7号的EDG”;11月8日电竞概念股应声大涨——许多人才反应过来,电竞行业,和EDG的胜利一样势不可挡(EDG骑士归来,中国《英雄联盟》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武汉、北京等多个城市都发出了打造电竞产业的声音。电竞市场的庞大体量和“代表新生代”的美好前景,一下子引发了投资者的关注。
然而,人们很快发现,整个资本市场里,似乎并没有一只以电竞为主营业务的股票。时至今日,绝大多数“电竞股”的上市公司也仅仅是部分业务与电竞“搭边”,“含竞量”真假难辨。
图1 中国电竞概念相关上市公司业务一览,资料来源:公开信息整理
实际上,即便把目光放到全球的资本市场,电竞仍是一个小众的题材。热气腾腾的市场配上仅有的几盘“菜”,使得每一只电竞概念股都更加受到关注。
图2 全球市值最大的电竞股一览,数据来源:CompaniesMarketcap.com,截止至2024年6月20日。
电竞股少,星竞威武这样的以电竞战队为核心的标的则更加稀少。
如前文所述,当前的国内电竞生态链由赛事+直播两部分构成。电竞产业链中,主要的环节包括赛事版权、赛事执行、赛事运营、赛事传播。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多数上市公司都集中在首尾两个环节,如游戏开发商腾讯、网易,内容传播平台哔哩哔哩、虎牙、斗鱼等。而中间环节即使有上市公司,体量也远小于游戏开发与内容传播。
赛事版权拥有者靠游戏本身便可实现流量转化,赛事执行通过场馆的经营等盈利,赛事运营方出售赛事策划与直播等解决方案等,而赛事传播平台则通过打赏等方式进行流量变现。可以说,这几个环节,都具有明确的盈利模式。
而明确的盈利模式以及其所代表的完整的生态链正是将王思聪吸引到直播平台的关键。然而,熊猫TV面对虎牙斗鱼的节节败退,说明了富二代资本在真正的资本面前的脆弱性。经此一役,何猷君比前人更加谨慎。
招股书显示,星竞威武2022年净收入为6,580万美元(4.7亿人民币),2023年为8370万美元(6亿人民币),何猷君的电竞战队的盈利模式又在哪里?一家电竞俱乐部公司,何以走向上市?
02 更加稀缺的电竞战队股:战队是个好生意吗?
星竞威武前身是何猷君创办V5电子竞技俱乐部,后通过并购的方式吸收了武汉eStar电子竞技俱乐部与“瑞典电子竞技俱乐部NIP”(Ninjas in Pyjamas)。eStar和NIP,是星竞威武两个核心的电竞战队品牌。
招股书显示,武汉国资是星竞威武集团重要股东之一,前者通过上海誉赟企业管理合伙企业(有限合伙),出现在星竞威武集团前10大股东中,持股比例为8.5%。
纵观全球,星竞威武的可比公司也并不多见。2019年12月10日,Astralis战队的母公司Astralis集团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成为全球范围内第一家上市的真正的“电竞公司”。2020年10月,Guild Esports在伦敦交易所挂牌上市,成为第二家电竞俱乐部上市公司。
图3 海外上市电竞战队数量,数据来源:ESPORTS INSIDER,包括已上市的电子竞技组织(如图中所示)和被上市公司收购的队伍
2023年8月,Astralis退市。Guild Esports 2022、2023年营业利润均为负值。电竞俱乐部如何实现稳定盈利,仍是资本市场关注的重要问题。
星竞威武又是如何做的?
在招股书中,星竞威武称自己采用的是“电竞+”模式,又将其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打造一支冠军级别的战队;第二阶段,也是当前所处的阶段,是开创人才管理、广告业务等多样化的收入来源;第三阶段,或者说是未来展望,则涵盖了电竞教育、粉丝经济(元宇宙等)、NFC、电竞地产和IP授权等。
先把星竞威武的美好畅想放到一边,星竞威武当下的收入来源实际分为战队运营、人才管理、活动运营三个方面,2023年净营业收入分别为2165万、5261万、940万美元,占2023年总营业收入 25.9%、62.9%、11.2%。
图4 2023年星竞威武主营业务构成,数据来源:招股书
在电竞战队经营方面,星竞威武的表现尚可。2021、2022年,NIP战队收入939.8万、737.3万美元,毛利率达到50%。合并后,集团电竞战队业务2023年收入2165.6万美元,毛利率为30.56%。NIP战队带来稳定的毛利率与良好的净利率,或许也能给集团整体的战队经营模式带来更多启示与正向的拉动。
图5 2021-2022年NIP战队经营情况,数据来源:招股书
从收入来看,星竞威武的战队经营模式和其他俱乐部似乎别无二致:赛事参与奖励和联赛收入分成,运动员转会和租赁费,赞助和广告费,游戏道具、皮肤和运动员卡销售的知识产权许可,品牌商品的销售,电子竞技的人才管理服务,以及真人秀服务费等。
然而,随着行业对盈利的重视和对成本的控制成为共识,与其他的上市战队相比,星竞威武的毛利率控制能力也并不突出。
图6 Guild Esports过去三年毛利情况,数据来源:公司财报
此外,即便星竞威武提升了自己战队运营的毛利率,仍旧同Guild Esports一样面临着管理费用的消耗,而考虑到星竞威武的扩张状态,销售费用也不容乐观。
03 战队还是MCN:王嘉尔帮得了星竞威武吗?
然而,不难发现,比起电竞战队,人才管理才是星竞威武收入的大头。所谓人才管理,实际上指“孵化和代理在线艺人,帮助他们为直播和其他在线娱乐平台创建和分发多样化的电子竞技和游戏相关内容,并从事其他商业化活动”。星竞威武的这一表述,与MCN似乎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从前人的光辉岁月中不难发现,何猷君的这一战略是有迹可循的。在虎牙、斗鱼、熊猫烧钱拼刺刀的时代,平台之间拼的就是电竞主播的资源。而掌握了所谓的在线艺人,就掌握了核心的人力资本,虽然收入靠分成,但究竟不那么烧钱了。
然而,今时的电竞毕竟不同往日——只手遮天的大主播早已不复存在,要在人才济济的直播市场中杀出一条血路,签约头部KOL抑或是自己培养新KOL,烧钱似乎仍是必经之路。在人才管理业务的“加持”下,星竞威武的毛利率一下子掉到8%。
除了知名电竞选手诺言、主播骚易,艺人王嘉尔作为小股东的背书似乎让星竞威武的人才管理业务更加“值得相信”。而事实上,在星竞威武披露的6600万粉丝中,有一半的粉丝规模来自于王嘉尔一人。
这一模式让人联想到此前在纳斯达克上市的Faze Clan。这家由三个主播创立的曾经的“电竞帝国”,在招股书披露的5亿总粉丝数中,明星董事——北美知名Rapper Snoop Dogg占据2亿。
凭借战队之外的粉丝经济收入,在2022年7月上市之初FaZe Clan实现了10亿美元市值;然而在上市近7个月之后,股价就已经跌破1美元。市值也从最初的10亿美元跌至5616万美元,跌幅超过10倍。股价暴跌后,明星董事Snoop Dogg离开董事会,进一步加速了Faze Clan走向退市。
图7 星竞威武与FaZe Clan2022年重点经营数据对比,数据来源:招股书、公司财报
如果星竞威武要如自己畅想的一般走向“电竞+”的第三阶段,那么第二阶段的流量变现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但从目前的财务数据来看,所谓人才管理似乎只起到了放大收入规模的作用,又极大地拉低了毛利率,并没有真正带来盈利的增长。
从目前的情形而言,直播是游戏行业最主要的流量变现方式。然而,回看斗鱼、虎牙的财报便能发现,因为各种外部政策导致,这两个我国主流游戏直播平台的收入规模在最近三年发生了连续的下滑,连带着两个平台的盈利都受到极大的负面冲击。高速发展期结束后的电竞行业想要流量变现,没那么容易。
图8 斗鱼与虎牙近三年点经营数据,数据来源:公司财报
下游平台尚在自救,上游内容供应商的处境又岂容乐观?
此外,和电商MCN一样,星竞威武的人才管理业务另一大困境在于所谓的“孵化”。星竞威武的人才管理业务收入多少来自于头部KOL,头部KOL的获得成本又有多高?这些问题招股书中并没有披露。而招股书中所说的“将职业选手孵化为成功主播”,这一重要能力目前并没有得到证明。
至于王嘉尔,星竞威武并非王嘉尔的经纪公司,他的3300万粉丝也主要起到号召和引流作用,并不能直接反应在公司的财报中。
有了何猷君的名人光环,王嘉尔对于星竞威武的影响或许并没有Snoop Dogg之于FaZe Clan那么大。但除了募集资金时的宣传作用,双方的联合究竟能带来什么?无论星竞威武将采取何种模式,它都不会希望重蹈FaZe Clan的覆辙。
04 路在何方:出海能解决盈利困境吗?电竞俱乐部到底要如何实现盈利?
就目前而言,在星竞威武的众多业务中,仅有合并前的NIP战队提出了一条可以稳定盈利的路径:50%的毛利率扣除40%经营费用率(即管理费用与销售费用占营业收入比重),剩下的净利率能维持在近10%。
然而,一家俱乐部盈利了,合并后的两家俱乐部都能盈利吗?资本需要规模效应,如果仅考虑战队运营业务,那么NIP俱乐部的管理模式是否可以复制,才是电竞俱乐部这种商业模式未来能否得到资本青睐的关键。
对于上市来说,除去盈利能力,盈利的规模和商业模式决定的未来空间更为重要。这也是为什么星竞威武决定拓宽人才管理及其他业务。
未来的发展之路方面,星竞威武提出:要出海。
招股书中写道:“我们计划通过进入东南亚、北美、中东、日本和韩国等新的地区来扩大我们的电子竞技业务。我们还将继续确定具有可持续发展道路的热门电子竞技游戏,如《守望先锋》、《使命召唤》、《Mobile Legends》和《街头霸王》。最终,我们的目标是在其最大的全球市场,如中国的LPL、欧洲的CS:GO和巴西的Rainbow Six,拥有一支在所有相关电子竞技项目中都具有高度竞争力的旗舰团队。”
近年来,沙特阿拉伯在“2030愿景”框架下不断加注游戏电竞产业。今年暑假,被称为“史无前例”、“电竞史上最大的奖金池”、“改变人生的6000万美元以上的奖金”的2024“电竞世界杯”(Esports World Cup)即将在沙特举办。在这一节点上,星竞威武的“走向中东、走向世界”战略,显得格外具有诱惑力。
从职业选手培养到战队建设到战队运营到红人孵化,这一漫长的过程或许需要几年才能得到验证,而星竞威武的盈利和现金流能否熬过这个漫长周期,仍需拭目以待。但无论如何,何猷君都讲了一个好故事。
从融资烧钱到商业落地:中国AI大模型步入实战期
在AI还尚且未达到生产力工具的时候,没人能知道怎样的基础模型会是尽头,以及对付费客户而言,他们如何才能将这笔投入转化为真实营收。
而对于大模型究竟什么能盈利,目前国内的任何一家都未表过态。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当下能放到台面上的问题。
作者|思杭
编辑|皮爷
出品|产业家
“今年我们的重点是AI应用,但估值也不能太高”,一家早期投资基金告诉产业家。
一年前的大模型还可以说是一片“盛世”,无论是大模型明星公司的排队融资,还是大佬亲自下海创业,抑或是云厂商纷纷抢占AIGC卡位,都是如此。然而,19个月后的今天,这种繁荣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寻常的信号。
据纽约时报报道,截至今年8月,OpenAI营收破下3亿美元大关,同比增长1700%,并预计2024年收益达37亿美元,甚至到明年,OpenAI的营收会破百亿美金。紧接着,随着这份财务文件的披露,OpenAI又迎来本年度最大融资,融资金额66亿美元,估值飙升至1570亿美元。
然而,在这份偏向资本的数据背后,硬币另一面还有一组数字:2024年,OpenAI亏损达到50亿美元,包括运营成本和管理成本,不计算股权补偿;据The Information,到2026年,亏损还将持续上升至140亿美元。
大模型居高不下的成本,让即使有着全球1.8亿个人用户和100万企业订阅用户的顶级AI公司,也很难在短期谈得上盈利。
如果把视线拉回至国内,肉眼可见的是大模型市场的“降温”。在“预训练”和“AI应用”两个核心主节奏的背后,对应的是不同AI大模型企业对2025年甚至接下来的Q4路径选择:继续烧钱,还是进行商业落地验证?
从长远来看,这并不是一个悖论。但如今真实的客观情况是,在AI还尚且未达到生产力工具的时候,没人能知道怎样的基础模型会是尽头,以及对付费客户而言,他们如何才能将这笔投入转化为真实营收。
在近日AI六小虎之一的零一万媒体沟通会上,李开复明确表示将会持续投入预训练大模型,并且在既有的投入基础上进行更为深入的基座大模型能力强化,以构建后续可持续的大模型盈利模型。
但验证的时间需要多久?开源、闭源的模型算法到底是不是能够被客户买单?其PMF需要在什么时间得到验证,这些并没有清晰的回复。
而从更大的视角看,几个需要被看见的问题是:对如今中国的大模型企业而言,大家的生存状态如何?留给企业的“烧钱”空间还有多少?更重要的是,在持续了一年的百模大战和近半年的价格战后,选择留在这条路的还有多少?
一、从烧钱到赚钱,
大模型要填补多大gap?
8月份的“财报季”,迎来了几大云厂的喜讯。
比如,阿里云二季度实现营收265.49亿元,同比增长6%;百度智能云则在二季度同比增长14%。值得一提的是,在各家云厂商的财报中都强调了AI所拉动的增长,而这部分的增长除了对云业务的贡献,还包括部分C端业务。
同样地,与大模型深度融合后,中国云市场总支出额也毫无意外地实现了一定程度的上浮。其中,据Canalys,2024年第二季度中国云基础设施支出总额达到94亿美元,同比增长8%。
而在上述喜讯的背后,大模型的真实水温究竟是怎样的?
从甲方客户来看,对于大模型的态度一定是积极的,只是对于究竟要如何将大模型与自身业务结合,还需要进一步探索。据IBM调查,其以全球3000位CEO为样本,结果显示,积极拥抱生成式AI的CEO占到75%。
当落到具体的大模型项目上,笔者在《190款大模型背后:揭秘600天后的中国大模型产业落地「真相」》文章中分别盘点了云厂商和大模型创业公司近两年的中标情况,总体而言,政企客户对于大模型的建设意愿更高,而且今年的中标金额,相比去年也更加可观。
这些都只是大模型toB的生意,虽然目前来看,B端也正是国内大模型盈利的主要来源;然而,要知道,除了大模型的私有部署,对于大模型厂商而言,其另外一层想象力是在流量端,也就是toC生意。
而对于C端,尤其是市场上用户感知最强的AIGC类应用,国内目前普遍采取的是免费商业模式。
之所以“免费”的原因是,目前国内还没有出现真正的杀手级应用,在没办法给用户提供足够强的产品体验之前,收费策略很难奏效,甚至会适得其反。毕竟对于toC应用而言,有了流量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方向,市场普遍采取流量打法。无论是云厂商还是创业公司,都在采取多种策略来吸引终端用户。比如今年9月,百度文心一言正式升级为“文小言”,加码AI搜索;近日,月之暗面也推出Kimi搜索版,而且据月之暗面内部消息透露,公司早在年初便已着手进行文生视频领域的训练,同时,在包括B站、小红书等渠道上,各家也都在进行高额用户补贴。
实际上,对于文生视频而言,虽然大方向上都是为了吸引终端用户。但在细分方向,不同厂商基于自身定位,所采取的策略不同,达到的效果也将有所差别。
比如以智谱AI为首的公司,将文生视频嵌入其自身的AIGC应用内,这类大多数见于自身AIGC应用本身流量较好,通过文生视频能够继续加强其影响力;相比之下,还有另一类大模型公司则是将文生视频作为单独的应用,如MiniMax推出的海螺AI,希望通过其自身产品的强大功能,创造出杀手级应用。
无论是AI搜索,还是近半年大模型厂商正在“卷”的文生视频,其对应的都是在大模型预训练层面的持续投入。但对于这些训练AIGC应用及基础大模型的厂商而言,其背负的是巨额成本。
有数据显示,ChatGPT每天的运营成本要达到70万美元。在这其中,不仅涉及卡的成本,还有能源成本和其他训练成本等等。比如,参数1750亿的GPT-3耗能1,287 MWh,而参数2800亿的GPT-4耗能则达到1,750 MWh,也就是说GPT-3每次回答要消耗 0.0003 kWh,而GPT-4的每次回答消耗0.0005 kWh。
“对于大模型创业公司来说,能否继续维持训练模型,最考验的就是他们的融资能力”,常垒资本管理合伙人冯博告诉产业家。
而在这种持续烧钱下,即使是对大模型态度更为积极的美元基金也很容易“捉襟见肘”。比如融资15亿美金的Inflection AI,在0收入的情况下,关闭了其自身业务;再比如Stability AI也开始大批裁员,甚至CEO带头跑路;就连独角兽Character AI也放弃了自建AI模型。
据PitchBook统计,过去三年,投资人共“选中”了26,000个AI和机器学习项目,斥资3300亿美元。
在投资回报方面,对于C端免费的国内AIGC应用而言,短期内很难产生收益;同时,Meta也表示做好了近几年都亏损的准备,但依旧会持续投入。
另外,关于近期爆料的“大模型‘六小虎’中已有至少两家要放弃大模型训练”的说法。对此,冯博认为,“一方面这是非常考验融资能力的事情,另一方面,很有可能再训练下去也不会有本质区别了,可以适当停一停,没有必要疯狂训练,持续烧钱。”
二、大模型,走进十字路口
当成本与收益极度不平衡时,会出现什么现象?
可以确定的是,大模型的想象力绝不止眼前这些。但在不同厂商内部,大模型目前所扮演的角色实际上有很大区别。
首先,对于云厂商而言,无论是对于云业务,包括对公有云的催化作用,还是对其他SaaS甚至C端业务而言,这个大模型“吞金兽”都还只是作为杠杆,以AI来撬动其他业务的收入。
对此,除了上文提到的百度智能云、阿里云、华为云、腾讯云等等云业务,被AI所撬动的核心业务有两个,即云服务和上层应用。
在过去的多年时间里,云计算厂商的想象力更多是基于IaaS、PaaS、SaaS的三层架构进行延展,而其中云厂商在宣布被集成后其商业价值更多体现在底层的资源层和中间的PaaS层,也就是常说的基础云产品、数据库容器等中间件产品,这些是云厂商的大头营收。
但伴随着AI的出现,既有的IT架构在被重构,比如之前的CPU产品如今都在升级成“CPU+GPU”产品,以及中间的对于算力、存力的调用模式和效率,再比如数据库层面更多的需要向量检索等等,这些都在成为新的企业需求。
而这也恰是如今云计算大厂AII in AI的原因之一,即其需要基于AI的战略重构自身的核心市场产品,进而在自身业务之外优化服务的产品和体系。
其次,在AI战略之外,被调动的还有企业的周边业务,如搜索、协同办公。在过去一年时间里,钉钉、飞书、企业微信这三家协同办公厂商也都不约而同地加入了AI功能,比如具有代表性的钉钉“魔法棒”和飞书的“My AI”。
在2024年9月飞书发布会现场,飞书也公布了一份数据:即飞书2023年ARR(年度经常性收入)达2亿美元,预计2024年将超过3亿美元。飞书CEO谢欣表示,虽然“仍处于亏损状态,但正明显收窄”。
除了上述将大模型作为B端产品的杠杆,其目前让终端用户最有感知,也是最能“造势”的存在便是AIGC应用,比如文小言、豆包、腾讯元宝和通义千问。
这些厂商为了让它们的AIGC应用在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除了追逐ChatGPT,还先后增加了上文提到的诸如AI搜索和文生视频等功能,以此来提升影响力。毕竟,对于C端市场而言,一个真正的“杀手级”应用才最有可能产生商业价值。
尽管生态在繁荣,价格在降低,用户也在增多。但在面对大模型这个“吞金兽”面前,成本依旧是一大难题,对于云厂商和大模型创业公司都是如此。
如果说实力雄厚,且有着在云业务深耕多年经验的云厂商,面对大模型都需要使劲浑身解数;那么基于融资路径的大模型创业公司,则面临着更多挑战。
与云厂商不同的是,创业公司做大模型无法将其看作“杠杆”来撬动其他业务。这也就意味着其只能在模型计算和模型商业化的窄赛道内进行变现和市场验证,但众所周知,伴随着国内大模型价格战的打响,包括一系列从tokens到上层的数据治理、RAG等全部大模型解决方案和模式都很难被企业买单,对企业而言,则是更难产生对应的商业回报。
但能看到的是,长远的布局仍在持续。比如近日上线的Kimi搜索版,在这一动作背后,对应的是其希望在未来AI搜索上占据一席之地,而延展到商业价值则是,企业自身的广告价值和交易价值会被市场大大认可。在冯博看来,“通过尽可能触达终端用户,这类有软件、有应用有流量的公司,未来极有可能发展为新的互联网公司,那么届时,商业化也将不再是难题。”
但短期来看,大模型创业公司为了活下去,则是ToB和ToC两手抓。除了持续探索AIGC类应用,以智谱为首的创业公司,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开拓ToB市场,从2024年整体中标情况即可看出,在目前的大模型“六小虎”当中,智谱是中标最多的公司,然而从中标金额来看,其平均金额则要低于像电信运营商和百度智能云等大厂。
冯博告诉产业家,一方面,现在对大模型需求最大的是政企大客户,“而对于他们来说,天然会选择同样有着国资背景的电信运营商;另一方面,在选择服务商时,品牌在大客户眼中则显得更为重要”。
而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大模型创业公司的生存处境,可以注意到,在智谱的最新一轮融资中,领投方为中关村科学城公司,该公司正是海淀区政府为推动科技创新而设立的市场化投资平台。此外,在参投方中也包含了三家国资力量。更值得注意的是,近期,智谱还连同两家公司,共同出资建立基金。
而从智谱的投资图谱可以看到,其投资的公司几乎覆盖了大模型全产业链上的公司,从基础设施公司,比如行云集成电路、无问芯穹、基流科技等,到模型层公司,如面壁智能、生数科技,最后到上层的应用类公司,如面向法律领域的幂律智能,以及前妙鸭产品经理张月光的创业公司沐言智能等。
毕竟不同于云厂商,智谱作为大模型创业公司,如果想真正在ToB市场闯出一片天地,建立自身生态是更为聪明的做法。
大模型公司亲自下场做LP,所释放的另一层信号则是,加速构建生态圈的同时,其也正在寻求新的盈利方式。
三、烧钱背后:
中国AI大模型企业下一步会走向哪?
“对于像我们这种早期基金来说,重点会放在AI应用上”,常垒资本管理合伙人冯博告诉产业家。一方面,AI应用短期内可以产生收入;另一方面,不同于大模型公司,AI应用的估值也不会太高。
实际上,不止是AI应用和其它Agent智能体等公司,如今的AI应用已经成为大模型公司接下来的重点任务之一。傅盛也曾公开表示,“想不到大模型怎么赚钱,大模型套壳是可以的,只要有用户就能赚钱。”
另外,大模型“六小虎”之一零一万物CEO李开复也曾公开发表文章,表示做AI应用的态度:
追求 AGI 与让模型能力落地并不矛盾,甚至应该说是相辅相成的。从行业角度来看,只有应用层的繁荣才能引导整个生态走向良性循环;从公司自身的角度来看,成功的应用能够带来稳定的经营现金流,成为支撑 AGI 探索的商业基础。
然而,基础大模型研发与AI应用究竟是否冲突?对此,云厂商和大模型创业公司的看法可能也并不相同。
从现实情况来看,首先,可以看到的是,在云厂商内部已经开始进行上层应用的布局,比如今年9月,百度智能云针对智能客服场景,新升级的百度客悦;再比如京东针对电商场景推出的AI数字人;以及华为云针对提升程序员工作效率,推出的华为云CodeArts盘古助手等等。
尽管这类应用可能会重新进入到SaaS战场,但从AI的视角来推进,其产品竞争力、产品收费模式、产品面向人群都或将有所不同。
其次,对于大模型创业公司而言,也同样开始关注商业化问题,并将重点放在AI应用上。比如近日零一万物也宣布了其toB商业计划,其中包括面向零售和电商场景的AI数字人。
再从中标项目的视角来看,结论则会更加清晰。在产业家之前盘点的中标项目可以得出结论,虽然到今年中标金额更大,也更规模化。然而,仔细看创业公司和云厂商中标的项目类别可以看出,云厂商拿到的订单已经开始偏向AI应用,比如智能客服和数字人等等。
而相比之下,对唯一能查到大规模中标的大模型创业公司智谱而言,拿到的订单如今更多则是聚焦在大模型预训练层面。
究其原因,云厂商所能提供的服务则更系统,也更“一站式”,无论是从大模型底层的云服务和AI Infra,还是模型训练服务,抑或是上层的应用,都较大模型创业公司更具优势。
然而,生态的建设需要时间,这并不代表大模型创业公司完全没有优势。基因不同,定位不同,自然也决定了其未来的发展路径。作为大模型创业公司,既可以成为云厂商生态里的一环,也可以自建生态,况且两者并不冲突。
此外,除了重新思考自身盈利模式,大模型创业公司还需要做的则是补充toB的服务能力。不同于云厂商过去对B端客户所积累的大量行业know-how,大模型创业公司在toB的探索则仍处于初期。
回看过去云计算时代,在竞争格局方面,如今的大模型时代与过去也有着相似之处。
在冯博看来,如今的大模型创业公司所面临的竞争是双面夹击的,其一是云厂商和传统互联网公司,如科大讯飞、商汤科技;其二则是行业数字化的IT厂商,他们虽然没有大模型,但是凭借着多年的行业know-how,则可以用开源模型训练来交付客户。
因此,可以看到,大模型公司面临的除了盈利困境,还有强大的竞争对手。
据纽约时报披露的OpenAI财务报告,目前,ChatGPT每月有1000万用户,支付20美元的订阅费,也就是说ChatGPT的订阅费可以达到每月2亿美元。OpenAI还表示将会在年底涨价2美金,并将订阅费在未来五年涨至44美元。而在这样的财务模型下,OpenAI表示预计2029年才能实现盈利。
而对于大模型究竟什么能盈利,目前国内的任何一家都未表过态。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当下能放到台面上的问题。?
- 电器、玩具、五金……来义乌这个展会“打包”世界小商品 故事屏道 义乌:“小商品”闯出“大市场”
- 观点 | 黄志凌 : 怎样理解与有效破解投融资市场“钱的困惑” “非洲很多行业快被中国人卷死了”
- 让我们聊聊少儿编程市场的未来 涂料展丨和合与共,携手同行2024中国国际涂料博览会圆满收官!
- 在义乌,看见新时代“世界小商品之都”的新未来 义乌今年能接住多少“富贵”?
- 全国大中城市巡回招聘义乌站活动举行 义乌豪宅抢购之谜| 一线
- 女子打包自助餐被扣1000元 中建玖里书香2025最新房价临港中建玖里书香工抵房可以买吗?
- 携程商旅白皮书:企业“抢滩”海外市场 2023年国际差旅量超2019年50%
- 2024年中国酒水行业洞察报告36氪研究院 蟹酒搭配成热潮,会稽山黄酒重塑消费场景再创佳绩